今夜,江月初枕卧在床,可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几个回合,她终于忍不了坐了起来。
江月初懊恼地砸了一拳被子,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上明弈啊!怎么会这样!
明明确定凌旭就是上明弈,她还感激他用着凌旭的身份靠近她,让她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去戏弄上明弈,事后更无后顾之忧,上明弈欺她眼盲在先,她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配合他这个小哑巴演戏罢了。
她应当是那个胸有成竹,手持重本去一笔一笔跟上明弈算清楚,不计后果地去玩弄、戏耍他。
这样,她心里会很高兴。
这应该是一种幸灾乐祸的高兴,是一种将对方诱进自己设定好圈套,终于可以变本加厉玩弄他笑话他了
可是
她这种高兴,怎么都不像是幸灾乐祸的高兴,反倒像言语或者举止轻浮的小仙子,去特意招惹哪家仙门公子,看着他们表情呆滞,随后气急无措的样子感到兴奋与成就感满满。这种感觉好比在心房开出一朵花,惹人心间痒痒的,暗潮翻涌。
怎么会这样?
她好像不是那么讨厌上明弈的不仅不讨厌,而且满脑子都是他啊。
江月初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拉过被子蒙头倒下,咬牙强忍着自己不去想他!不准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