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父颌首:“是这样没错。我这养子本是故人之子,年幼丧父丧母孤苦伶仃,我就收养了下来。谁知他十来岁的时候,竟因为一点私事对我二儿子捉弄,导致他落下残疾,腿瘸了。因为这毛病,这些年一直留在国外不肯回来。”

当年对方是无心之举,可他却无法原谅,等人成年也算是尽了责任,养子离开后他也没再过问,只当没养过。

谢清风听完又看了眼垂着头站在那里身体轻微颤抖的年轻人,皱着眉道:“抬起头来。”

年轻人愣了下,四周太静,他意识到是再说他,最终还是抬头看过去。

牧家找来的这位大师格外年轻,皱着眉正看着他,但双眼却并未流露出他以为的嫌弃与憎恶,反而是波澜不惊,很平静。

仿佛刚刚父亲那番话他压根没听到。

牧禀愣在那里,半晌没说出话来,不确定这位大师为什么让他抬头。

谢清风瞧着牧禀,对方没有留刘海,印堂面相一览无余,的确不是他看错了。

谢清风挑眉对上对方清澈的双眸,只有二十多岁但整个人精神气不多,颓废而又沧桑。难得动了恻隐之心,略微一偏头看向牧父:“可我从对方的面相看到的,却并非牧先生刚刚说的那般。”

牧父一愣,没太听懂:“什么?”

谢清风指了指牧禀:“从他过往的面相来看,他从未动过害人之心,也并未犯下过孽债。换而言之,他并没有害过你的二公子。”

不仅牧父,牧启和管家都难以置信看过去,什么?大师在说什么?

但大师的本事是他们有目共睹的,显然不是假的,可、可怎么会?

牧父声音都有些迟疑:“大师,我自然是信你的。可、可当年这事……是他亲口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