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后来入了这行特意却进修学了一下,和谢清风算是半个同行,但实力自然比不上。
牧章上次没在部门所以没见过谢清风,只听艾叶峰天天挂在嘴边夸赞谢清风,多么厉害,原本以为是个中年男子,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但也没小看低估,能让艾叶峰这个有点实力在身上的这么夸赞,显然是真的厉害。
牧章朝谢清风颌首示意,也没闲着,将这件事说了一遍,以及棘手的地方。
这次出事的是牧章一个长辈的独子,姓乌,乌老和牧爷爷是至交好友,只是后来牧家搬到别处后断了来往,也是牧章来c市工作后偶然重逢后这关系亲近起来的。
时间门久了,牧章和乌家独子乌鹤荣也见过几面,关系还算不错,这次求助是乌老思前想后求到牧章头上的。
事情是从三个月前开始不太对劲的,乌鹤荣是乌老的老来子,他年轻的时候和太太一直没能有子嗣,本来已经放弃了,结果在四十岁的时候这个孩子突然来了,两人商议之后还是冒险留了下来。
好在乌鹤荣自小身体还算健康,完美继承了二人的优良基因,自小就格外优秀,是别人家的孩子,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乌家人丁单薄,乌鹤荣自小都是独来独往,性子有些冷,除了做学问之外,对一切都不太感兴趣。
后来上了大学后因为是学医的,所以性子更加冷淡,但这么一个性子独,又不太喜欢交际的人,三个月前突然告诉乌老二人他交了一个女朋友。
但是奇怪就奇怪在这里。
谢清风瞧着前头坐在副驾驶的牧章,挑眉疑惑不解:“交了一个女朋友怎么奇怪了?”
牧章说到这的时候本来欲言又止,怕谢清风对这些不太喜欢或者会用异样眼光看,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认可这种小众的感情的,但想到这次带谢清风过去是为了处理这件事,到时候见到乌老还是要知道的,硬着头皮继续说了下去。
“之所以说交女朋友奇怪,是因为乌鹤荣性子一向独立,对自己的人生很有规划,他很有主见,在十八岁上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和乌老二人坦白,他是喜欢男子的,这辈子可能不会有子嗣,也可能一辈子找不到共度一生的人,但他有他的坚持,所以希望二老理解他。”
谢清风这才明白,眉头同时皱了起来,这的确奇怪,一个明确坦白说过自己喜欢男子的人,不会突然就变了性向。
牧章继续道:“乌老二人观念也不陈旧,他们本来这辈子已经抱着没有孩子的打算,能得到乌鹤荣这个孩子已经是缘分,自然看得开也不会强求。他们也很清楚,自己儿子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改不了了,也无所谓。但今年乌鹤荣大四,过了暑假就需要开始在医院实习一年,他其实从寒假已经因为专业过硬开始待在医院帮忙,暑假的时候也没闲着。”
“只是三个月前,他某一天从医院回来,却双眼放光说自己交了一个女朋友。乌老二人当时都懵了,压根没听清楚,尤其是当时乌鹤荣说这话的时候神情特别不太对劲,就像是认定了这件事,双眼溢满了热情与执着,这种炙热的感情是二老从未在自家儿子脸上看到的。”
但乌老二人当时也只是懵了一下,加上年纪大了不太了解这个,还以为乌鹤荣之前说自己喜欢男生是误会,毕竟乌鹤荣没说过喜欢过哪个男生。
加上儿子第一次谈恋爱,也刚谈,他们当长辈的也没打算插手,就这么放任了。
可接下来三个月他们眼瞧着儿子越来越不对劲,尤其是精气神一天比一天差,甚至时常看到眼下青黑,不仅如此,后来更是以暑假医院太忙为由,申请了宿舍搬了过去。
在此期间门他们虽然频频听到儿子谈了女友,但从未见过这么一个人。
牧章说到这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也就是在几天前……乌老二人和乌鹤荣约好他回来一起过周末吃晚饭,只是等到晚上十点乌鹤荣也没发来消息,等二老打电话过去,手机是关机的。也从那天晚上开始,乌鹤荣失踪了。”
艾叶峰也觉得这事光是听着都处处透着诡异,接过话头道:“大师你是不知道这事多邪门,乌鹤荣失踪当晚,二老就跑去他实习的医院去找了,结果都说他当天请了病假并没有过来。去宿舍也是没有人,甚至旁边住的都说他一整天都没回来,等宿舍的门打开,里面只有乌鹤荣的东西,压根没发现有任何和女子有关的。不仅如此,你猜整个医院和乌鹤荣认识的说什么?”
谢清风:“说什么?”
艾叶峰拍着胸口:“说乌鹤荣压根就没有女朋友,或者说压根就没发现他这三个月和什么人走得近,都是独来独往的,但这三个月的确神情有些不太对劲,总是一个人发呆。后来问他,他又是一副恍惚的模样。等调了医院的监控,才更邪门,早上的时候乌鹤荣的确进了医院后面职工宿舍的单元楼,可再也没出来,但是报警后一家家找都没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