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曲红绡显然不是一般人,一个温良的姑娘,是不可能在穿书的当天就先杀两个嘴贱的男人祭旗的。
她也是猎手,在瞧见这样难以驯服的猎物时,血液之中就不可遏止地燃起了兴奋的毒火!
男女之间的这种交锋,细说起来,只怕比最顶尖的高手对招还要更精妙、更惊险。
她忽然噗嗤一声笑了,一双媚眼流淌出如丝般的愉悦。她的手被傅显压在榻上,她心想: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她非但不慌张,反倒轻轻曲起了手指,极快地挠了挠他的掌心,然后她就瞧见傅显小臂上的肌肉忽然收紧了,整个人的脊背都僵硬了几分,好似受到了什么极不得了的惩罚似得。
曲红绡对他这反应受用极了,悠然道:“你想杀我么?”
傅显的薄唇紧紧地抿起。
他的心绪其实很难被挑起,杀人的确能挑起他的快感,那那种感觉更多的来自于对剑术上的探索,况且,每次杀过人后,他还会产生一种从骨头中所散发出的疲惫。
而他亦从未想过要对曲红绡动手,他说这些话,不过是想恐吓她,让她离他远一点。
曲红绡把药罐子放下,伸手戳了戳他的肩头,傅显如泥胎木塑一般,也不躲开,就这么乖乖地被戳了两下。
曲红绡觉得自己满肚子的坏水儿简直是止都止不住地往出冒。
她伸手去捋自己蓬松柔软的大辫子,歪着头笑:“你想用什么法子来杀我?最好说的详细些,你不说,我可不会你吓跑。”
傅显:“…………”
傅显一句话也说不出,因为曲红绡已完全看出了他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