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太喜欢她出乎意料的吻,这是难以定格的瞬时爱意,轻盈又迷人。
车很快驶出高架,往静谧幽深的小路上开。关绮问:“就这样结束了吗?”
“不,这夜才刚开始。”
车停靠在无人的陌生路边, 司珩突然松掉安全带, 倾身往右。关绮的呼吸陡然间被席卷, 唇舌在停摆的心跳中被侵入,被裹挟,被带进一个隐秘又靡丽的世界。
司珩明明捧着专属于他的宝藏,却像在撬开一个不易得的珍珠贝壳,他把痴心跟野心都投递在唇瓣和舌尖,只是一个吻,他却要把千山万水搅弄进对方的眼底跟心底,压住对方的全部理智,他狠狠地进击,狠狠地索取,不允许她有半分后退。
关绮从来不认为一个绵长深刻的吻能化解多少爱意,过去他们一定要做到坦诚相见,做到每一寸肌肤都交融,做到灵魂在高处共振,才算把爱意倾泻。
可这个吻,竟带着抵死缠绵的意味。唇瓣贴合,辗转出旖旎,牙齿相撞,打碎了自我,柔软缠绕,又将对方重塑。
外部环境框定了这个吻的结局,司珩却要赋予它跟交欢尽兴一样的含义。他把近段时间最大的热情跟耐心都用在这一刻,这是失而复得,也是百转千回后命运的弥补,他所有抓不住的触感,都将在这个吻里得到释怀。
时隔多年还能侵占她的呼吸跟心跳,他觉得命运不算薄待他。他不着急,他的新世界正在重新建造,他会比建立旧世界时更用心,建成之后,他依然会把开启这世界大门的钥匙,郑重地放进她的掌心。
返回酒店的路上,他们接到通知,山岚把二次会议的时间提前到明天上午十点。
任煦打来电话,知会司珩跟关绮待会儿去舒宁的房间开会。两人相视一眼,关绮轻轻地叹了口气。
司珩:“你叹什么气?”
关绮:“不要明知故问。”
司珩冷哼:“这样也好,我喜欢出其不意。那种在电梯里就开始拉拉扯扯,还在走廊上就忍不住动手动脚的戏码没什么创意。何况你还没选好方案呢,你要是实在钟爱第三种,又担心我车拿到手太慢,回头开你的车也行。你的车,除了我,没有别的男人开过吧?”
关绮不想跟他谈论这个话题,她不懂他哪儿来的这么多条条框框,暗想他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了。她头靠在椅背上,回忆刚刚两人接吻,不知道他别的地方有没有反应。总之她好多年没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