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住哭腔,轻声问:“是把过去都清零吗?”
“是。”
“二十七岁的关绮和二十九岁的司珩?”
“是。”
“什么身份?上司跟下属?”
“朋友。”
“什么程度的朋友?”
“第一次见面。”
“那我们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失败的一夜情之后……”
“给人物关系制造难点吗?”关绮问他。也好,精神可以重启,身体感知很难忘却。
司珩应声:“是,你知道我哪儿硬,我也知道你哪儿最软,身体记忆已经刻在骨子了,本来就很难忘记。”
好,那就从失败的一夜情开始吧。关绮转过身,带着甜笑看着司珩,稍作改编,念出八年前她站在他公寓楼下,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关绮,中国人,比你小两岁,你的新朋友……”
司珩轻轻地拍了下她的掌心。力度和八年前一样。
八点十分,舒宁站在酒店大厅里等待。她不确定关绮跟司珩有没有收到她发出去的信息,但猜想一向很有分寸感的两位应该不会迟到。
任煦先下楼,打着哈欠问舒宁睡得好不好。
舒宁摇摇头。
任煦以为她真是昨晚受到了惊吓,结果舒宁说:“下午要演示,有点紧张。”
赛宁还真是幸运,能拥有这么优质的年轻分析师。任煦问:“司珩是个好老师吗?”
“他教会我很多,很有耐心。”
“对你严格吗?”
舒宁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