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沉并不会说他做的不好，只是亲亲他的唇角安慰他：“没关系，先用一只手也可以，累了就先休息，不着急的。”

郁沉的声音很低哑，池照那股争强好胜地劲儿也跟着上涌。

他不说话，只是抿着唇默默用两只手把玻璃杯重新握住。

郁沉埋在他的颈侧，发出鼓励似的低语：“乖宝宝，学的很好。”

池照最后还是没把玻璃杯握住，牛奶蜿蜒、最后凝结成半固体的奶渍。

池照瘫在床上，手上的奶渍正被郁沉用湿纸巾一点一点抹去。

郁沉垂着眸，动作轻缓地替人放松关节。

他身上的睡衣也不知何时歪歪斜斜，这还是好的，下半身的睡裤上大腿际的位置莫名湿了一块，奶白色晕开，不知是谁的牛奶打翻。

池照选手有点儿累了，这会儿并不想动弹，只在郁沉替他擦他另一只手时真诚发问：“我学的怎么样？”

声音倒是如常。

郁沉空出的手拉紧他大大敞下的衣领，郁老师这会儿又变了口风：“有待提高。”

好学的池照选手闻言差点儿直接坐起来，但被郁沉按了回去。

“但宝贝好厉害、体验感满分。”郁沉又在哄池照。

偏偏池照选手就吃这一套还准备勤加练习，争取下次让郁老师刮目相看。

不过……这种私底下该怎么学呢？

池照选手次日是从郁沉的床上醒来的，他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昨晚郁沉把他的床单换了下来，他太困了，拉着正准备换床单的郁沉倒在了郁沉的床上。

被套上是不太熟悉的味道，池照闻过，上次郁沉从沪市回来时郁沉的风衣上的味道和被套里闻到的一样。

怪好闻的，温暖又湿润的木头香。

池照捂了捂，心满意足地起床，直到刷牙时不经意间瞥见镜子里他锁骨上的红印子，池照选手关于昨晚睡前的记忆才彻底回笼。

池照选手艰难地刷完牙，还是没忍住把脸捂住。

他这算不算正占郁队的便宜？

可是吃苦受累的明明是他，池照刷牙的时候还能感觉到虎口处因为摩擦带起的不适。

刷完牙池照才又想起来没看到郁队，池照选手今天的反应莫名其妙地变慢。

他洗漱完准备下楼找郁沉时，郁沉正好提着早饭推门进来。

池照选手恍然，他说他忘了什么，忘了郁沉给他带早饭这件事了。

池照选手慢吞吞地坐进他的电竞椅，抽空看了眼消息。

昨晚忘记充电的手机这会儿又恢复百分百，除了郁沉也不会再有别的田螺姑娘了。

战队群里池照在看老林发的通知，这两三天还是照常训练，主要是出征前的打气。

八号的时候放假给选手们一天收拾行李的时间，九号晚上返回准备次日坐飞机前往沪。

徐经理紧跟其后，让他们别忘了直播，后面就没时间了。

吃饭的时候郁沉特意关注了一下，发现池照进手除了一开始和他对视时有片刻的不自然，后面吃早饭的时候就和往常一样。

听着他说话然后给他夹菜，像是……事后清晨的温存，自然……没人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