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夙:…………
他再把衣服往上撩起。
衡夙道:“能先吃饭吗?”
裴镜予叹道:“你都不肯解释一下吗,衡夙,你追求我的时候说得那么好听,追到手就蹂躏我,你这样是不对的,你要坦诚,坚持,永远热情。”
衡夙问他:“所以你吃饭吗?哥哥?”
裴镜予:…………
他意识到这句问题的背后有个危险的讯号。
裴镜予识时务地回答:“我吃。”
15-
事实给裴镜予带来新的人生见解。
那就是年轻真好。
幸好他也风华正茂,年纪轻轻,还有余力沐浴更衣,洗漱吃饭。
腰也没断。
就是他也不能一辈子都在二楼住着。
他终归是要去见唐女士的。
他鼓足勇气说自己可以明天出门时,还是又一天的深夜。
衡夙埋在他的颈侧轻轻出声:“嗯?”
裴镜予懒得再说。
他可能不是腿麻了,也不觉得腰痛,应该是嗓子麻了,一张口就不舒服。
衡夙就撑着手臂起身,俯在他上方追问:“想通了?”
裴镜予眼尾泛红,几缕汗湿的发丝贴在脸侧,颈下是皱得一塌糊涂的领口。
他微微仰起头,领口顺着下滑,露出锁骨间的痕迹。
“也不是……”
他说,“我是想求救……”
16-
没有倒时差的意义,因为他不是醒着就是头脑浑噩。
要不是还有点儿理智,裴镜予甚至怀疑他们还会做出更出格的事。
还好没有。
作为哥哥,他该是冷静的,理智的,为弟弟指明方向的,要是灯塔,是指南针,而不是引人深陷的沼泽。
书读到这里想必会有人明白的,祖师爷的教导是:成为猎物心甘情愿跳下来的陷阱。
当然,祖师爷应该也没想过——还要教他这种不出息的门徒怎么避免被猎物搞死。
他愧对钓门啊!
不过也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