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夙道:“有没有可能让我听一听你的疑问?”
他有刹那想要说,只是考虑到衡夙与答案的微妙关系,还是摇了摇头。
衡夙只能叹息:“才来国外一天,哥哥就对我有了秘密。”
“……”
衡夙又道:“可怜我把床让给哥哥,自己去睡沙发,结果哥哥心里想的事情还不能告诉我。”
“…………”
裴镜予忍无可忍地纠正:“你那张沙发不是可以变成床吗。”
衡夙道:“难道睡沙发变成的床就舒服了吗。”
裴镜予承认这是有道理的。
但他有点下不来台:“那我去睡沙发,你来睡床。怎么能让我们的衡神纡尊降贵,唉,我真有罪。”
衡夙:“我不喜欢这句话,你收回。”
裴镜予:“我拒绝收回。”
衡夙顿了顿,抬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压近道:“那我帮你收回。”
“……衡夙,你想亲我可以直说,别学霸道总裁。”
话说到此处,裴镜予咦了声。
“衡夙,说起来,你还真是总裁啊。”
衡夙:……
09-
不得不说,他把衡夙说笑了。
衡夙笑得有些收不住,松手往后面一倒,靠在藤椅里捂住额头忍笑。
裴镜予道:“我陪着你这个总裁出差,有没有工资?”
衡夙闷声答:“有的。”
裴镜予又道:“说起来,唐女士今天是不是误会我们了?”
衡夙答:“嗯。”
“我只是睡了一晚,就在他们面前没有了清白。”
他心生感慨。
衡夙坐起来,看着他道:“其实应该说——自从他们知道了你的存在,你就没有了清白。”
裴镜予:“……所以我们恋爱还没谈,但在他们心里我们已经……?”
衡夙道:“是这样的。”
有点意外,但不是很意外。
裴镜予沉默了一会儿。
他被灯光笼罩着的眉眼浮着一层薄光,他垂下眼帘,睫羽隐隐遮住双眼,亮光所能照到的地方,犹如深渊幽潭里凝结出的波光,在那张独特的脸上,拂去‘厌世’所带来的冷意,又显出些许忧郁。
世界于此时静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