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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裴镜予无所觉察。
他得到衡夙的答案,就不去追问,充分给彼此退步的空间。
是一种不做声的尊重。
这和衡夙之前宣之于口的尊重是不同的——也许是因为在那个瞬间,衡夙的尊重来源于自己微妙的思绪,而不是出自教养的礼节。
裴镜予在看海浪。
衡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沉沉的夜色,月光落在海里,重叠而至的浪泛着粼粼波光。
过了一会儿,裴镜予忽然转过头看向衡夙。
他道:“衡神,你说,我都在你面前唱过歌、跳过舞,今天还带你享受了一番赛车,你什么时候也向我展示一下?”
衡夙问:“我要怎么展示,我也在你面前唱歌跳舞?我觉得自己以前的舞台表演就足够证明我的实力了。”
“……”
裴镜予沉默片刻,道:“你说得对。”
“不过想要我单独给你表演也不是不行。”衡夙又道。
他单手撑在车上,忽然倾身,裴镜予下意识退了半步。
衡夙道:“先回答我,我们是什么关系?”
裴镜予:“……包养关系?”
他轻笑一声,身体向前压下,颈前的项链垂落而至,险些擦过裴镜予的颈侧。
裴镜予立刻捂住了嘴巴。
“……”
“你捂住嘴做什么?”
裴镜予闷声回答:“你离我太近了,我怀疑你垂涎我的美色,想要吻我。”
衡夙挑了下眉。
他好像被这番话指点了一下似的,目光在裴镜予的手背上停留了片刻。
然后他凑得更近。
在这短暂的一秒里,裴镜予真的有衡夙要吻到自己手背上的错觉。
——只是衡夙没有。
衡夙与之错开,薄薄的双唇停在他耳侧。
“我们是总导师与选手的关系。”衡夙说。
然后衡夙直起身来,微笑道:“不过看你这么失望,你是想和我发展另外的关系吗?”
“那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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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裴镜予终于找到机会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