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这种微妙的预感在衡夙拨通电话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那位“前男友”眸光大亮。
旁边的男人也放下茶碗准备起身离开。
衡夙对电话那边只说了一句:“你们自己去谈,别打扰我。”
然后衡夙转头看向他。
浅色的眼睛折映着细碎的光。
衡夙微笑:“别误会,这是我朋友的前任。”
裴镜予早就不误会了。
他完全尬住。
47-
那位不知名的前男友神清气爽地走了。
这个雅间里很快就只剩下他和衡夙。
陶乐明倒是有心留下来看他笑话,但觉察到他真的尴尬,便也给了几分薄面,很识时务地带着剩下的客人离开。
裴镜予还站在桌旁。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感觉十九年来,最社死的时候就是今天。
最后他还是拉开座椅坐了下来。
刚想开口问衡夙为什么要向节目组保下他的晋级名额——
衡夙先道:“先前不是还很热情地叫我老公吗?”
裴镜予:……
他语声沉重:“衡神,您缺不缺房产?”
衡夙挑眉。
他又道:“我脚下现在就有一座城堡。”
48-
衡夙没接他的这句话。
裴镜予尴尬之余,又觉得衡夙没有继续借题发挥,着实让他轻松不少。
他舒心了些,继续最开始想说的话题,问道:“衡神为什么要保我一轮晋级名额?”
衡夙反问:“你刚刚帮我解围,是因为我保了你一轮晋级名额?”
顿了顿,衡夙意味深长道:“所以你想要以身相许。”
……
什么逻辑。
裴镜予道:“那只是我一时误会。”
他怕这个解释太过苍白,干脆又多加了层砝码:“不管今天在这里的是谁,只要是我认识的人,我都愿意帮他解围。”
他真的好善良。他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