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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代善狠狠一巴掌扇去的两人还未恢复意识,便被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苦苦哀求礼亲王的哲哲给吓住了。
代善面对这个弟妹还有几分容忍性,让人拉开她便怒气匆匆前往皇宫了,既然已经被天下人笑话了,他定要看着这对狗男女是什么下场!
福临和董鄂氏被送进皇宫,哲哲抹点眼泪后匆匆回府,顾不得那些扔鸡蛋扔烂叶子的百姓,坐上马车便匆匆往皇宫去了,期间她已经顾不得儿媳妇不知何时离开了,她眼里只有自己的儿子,若是福临出了任何问题,她绝不苟活了。
她要让天下人看看这新帝是如何苛待先帝宫妃的!
而被带到皇后面前的这对男女,布木布泰也只冷冷的看着他们,“真是了不得啊,本宫料想你会在来到京师没多久就迷障了,一身逆骨朝本宫来,没想到你居然能撑得了几年,厉害之极,是本宫低看你了。”
“皇、额、娘!”顺治一看到曾经在他面前哀声下气的皇太后,恨得咬牙切齿,“你居然让多尔衮登基为帝了,夺走了朕的江山,你对得起黄泉之下的汗阿玛吗,你对得起朕吗?”
他的江山居然被皇额娘拱手让人了,他的江山就这样没了,若不是重来一世,他万万没想到皇额娘已经做到这么绝了。
布木布泰眼里闪过了然,嗤笑一声,“看来你糊涂了,本宫可不知你在说什么?还有,朕这字你还没有资格说,当今皇上是本宫夫君,不是你!”
她饶有兴致的眼神落在躲闪的董鄂氏身上,冷声道:“苏茉儿,传本宫旨令,所有人不得进坤宁宫,你在外边守着,本宫有笔账要跟福临算一算了!”
“是,娘娘。”苏茉儿利落退下,出来时对上匆匆过来的代善李佳氏等人,摇了摇头,“皇后娘娘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去。”
代善两夫妻虽心有不甘,只得退居一旁,赶来的哲哲也是如此,被守门的侍卫控制住了。
布木布泰看着被捆绑的死死的两人,赞叹道:“果然是天生的夫妻,脸上的巴掌印都成一对了,厉害厉害,本宫叹服。”
顺治咬牙切齿,却知道现在自己形势不如人,他猜也猜得到皇额娘身上定有什么际遇,才造成今天的变化,就算是痛恨皇位已不在自己手中,他只得低头,让皇额娘放过他,然后,再找机会夺回皇位,他爱新觉罗福临的皇位绝不能落于多尔衮手中。
“皇额娘,儿子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诚然儿子先前或许有什么对不住您的地方,可儿子绝无害你之意啊,儿子是您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您不觉得心疼吗?”
不,她只觉得腻歪,布木布泰再度冷脸,“别叫本宫皇额娘,或许你该庆幸你回来了,”知子莫如母,她一看这神态这称呼,哪里不知是上辈子的福临回来了。
不然,她光是想着这辈子的福临就觉得不痛快,明明欠她更多的是上辈子的福临,一报还一报,老天爷还挺识趣将上辈子的福临送过来了。
“董鄂氏,你应当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处境,你是名门出身的贵女,非要和福临厮混一起,本宫听说代善已经吩咐其子去董鄂府下休书了,你觉得你阿玛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将你扫地出门呢,你夫家不会要你了,你情郎还自顾不暇呢。”
她刻意吩咐一些老百姓在福临府上扔东西就是为了让人知难而退,名声可是件好东西,没了名声寸步难行。
她冷冷的看着董鄂氏,她知道这两人齐齐回来了,不然董鄂氏的眼神怎么那样奇怪,但放心,她会一个个教训的,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暴露自己重生者的身份。
董鄂氏眸子闪了闪,目露惧意,“还望娘娘饶了奴婢。”
“好啊,”布木布泰起身,随意将她身上缠绕的绳子解开,抛开,“来,本宫给你一个机会,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分,但本宫欣赏你和福临偷情的勇气,但是本宫却不得不给代善一个交代啊。”
她笑了笑,冷声道:“今日在堂上,你死他活,或是他活你死,你该让本宫看看你的决心了。”
顺治瞪大眼睛,布木布泰在他开口前毫不客气将一块布塞到他嘴里,“唔唔唔、唔唔唔!”
“掐死,或是撞死,都随你。”
董鄂氏颤抖的看着自己的手,又看向那位以往她倾注了全部爱意的夫君身上,狠狠的闭了闭眼,“娘娘,饶是我与福临情不自禁,您也不该让奴婢伤了您的儿子吧。”
“行,那你想死了。”布木布泰有些奇怪的看着她,“本宫还是头一次见到自寻死路之人,本宫成全你,来人——”
“娘娘!我、我知道了。”董鄂氏突然拨高的声音完全显示了她惊恐的内心,她望着自己的手,颤抖着,一步一步走向她曾经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