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们见状,忙谄媚的说道:“王爷放心!那犯人算是个废人了, 绝不可能挣脱开链子的。”
“您请放心!”
唐湉点头, 从打开的牢门走进去, 白简无奈,只好跟着几个狱卒先行离开。
他忍着屋内的恶臭往前走了两步,石牢不算大,一眼望去一览无余,墙上没有任何窗户,只有两盏烛灯凄惨的散发着昏黄的光亮,却也足以让他看清里面的情形。
谢眠山半躺在草席上,披头散发蓬头垢面,因他是在最底层的牢房,这里常年积水潮湿,所以那草席早就生了霉斑,随处可见虫蚁老鼠,环境极其恶劣。
他刚刚站定,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谢眠山道:
“来了?”
唐湉沉默的点头,忽然想起这里这么黑他未必能瞧见,便回道:“是。”
谢眠山轻笑一声,大概是受了重伤,那声音听来像是破锣锈钟般,嘶哑干竭,咳了几声又说:“难为你还能来见我。”
唐湉说不出自己为什么要来见他,只是凭着一种他也不懂的直觉,总觉得他该来这一趟。
他和谢眠山之间算起来无冤无仇,如今看他这副光景,心里也没什么畅快的感觉,所以听了他的话后不知该怎么回。
他的沉默让谢眠山没了话语。
良久,他又开口道:“你就不问问吗?”
“问什么?”唐湉下意识的道。
谢眠山又笑了,“问什么都成,比如……我为何突然背叛你。”
“也不算背叛。”唐湉不解,“本来你我也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