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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了我这么久,还是这么固执。”

白简抿唇,良久才道:“王爷是主子,我为奴,天经地义。”

“胡说,这怎么就是天经地义了?”唐湉不赞同,“难道你生来就是给人当奴的?”

“你连卖身契都没有。”

唐湉之前曾问过宝钿,白简和她们所有人都不同,她们在王府的时候就签了死契,这一生除非死亡,否则根本不可能离开这里。

可白简是特殊的,因为他从一开始就不是卖身跟在唐湉身边,早在十多年前唐祺买下他的那一刻起,他的卖身契就被撕毁了,也就是说白简是实打实的自由身,去留都随他。

他本没有必要这样卑躬屈膝以奴仆自称,唐祺对他严苛,却并不虐待。

唐湉转头看着白简许久。

白简皮肤黝黑,虽然不是大帅哥的长相,可仔细看的话也是很耐看的,又因为总是沉默寡言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看着竟比秦曜还像个酷哥。

这样的人,如果是个平凡的自由身,只怕也是能建立一番功业的,只是他自己想不开,白白的在唐祺身边浪费了这么多年的岁月。

唐湉试图与他共情过,起初以为白简是不是也和谢眠山一样,暗恋着唐祺,所以才对他这么衷心,可观察了很久后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白简的眼中看不出一丝杂质,或许他跟唐祺之间的感情早已超出了那些情爱。

这或许就是古书里常说的忠仆。

听了他的话,白简眼中微动,过了一会儿低声道:“除了王爷身边,属下哪都不想去。”

“王爷待我恩重如山,我亦当结草衔环,以死报答。”

唐湉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知这是说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