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是一把沾了蜜糖的刀,任何人沾上都会见血,可是那甜味却又吸引着他们着迷的继续在刀刃上拼命舔舐,哪怕最后肝肠寸断。
秦曜深深地看着唐湉,很希望唐湉能一直这样保持眼里的纯稚温良,永远不要被眼前的权力迷花了眼。
他甚至会困惑的想,唐湉这样的人,也会被陷进权力的泥沼吗?
有一天,他也会像唐祺那样吗?
唐湉在他的目光中手足无措的放下炭笔,
秦曜生得太漂亮了,他的睫毛就像鸦羽又长又密,眼睛像黑曜石又黑又亮,五官明朗又带着一丝艳色,有着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矛盾气息,很容易会迷惑人。
而且他处处都长得好,每一点精准的长在唐湉的审美上。
人比人气死人,唐湉无意识的抬手摸上自己的脸,这下彻底把手上所有的碳灰都抹了上去。
唐祺长得也好看,但是吧……总觉得他似乎过于阴柔了些,是换上女装上街都不会有人怀疑性别的那种程度,细胳膊细腿没有一点阳刚之气,跟秦曜比起来差远了。
秦曜注意到他的脸全花了,忍了好久还是没忍住,开口道:“不要再蹭了,全是灰。”
“啊?”唐湉挠脸的手顿住,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满手都是炭笔上留下来的黑灰。
他手忙脚乱的找帕子擦脸,可一大堆的奏折压住了满桌的东西,他左右翻找都没找到东西,正想着是不是要把金钗叫进来,忽然一个白色的手帕放到了他的案桌边。
只听秦曜轻声说:“用这个。”
唐湉一愣:“谢谢……”
他拿着帕子在脸上一顿粗暴胡搓,脸都被搓红了也不知道心疼,仿佛那张脸是租来的,动作大到秦曜都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