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道:“不错。”
“其实,那次原本我也该随军出战的,可临出征前的一晚,父亲忽然改了主意,他说总觉得此行心头不安,怕我们全都走了,唐祺会趁着先帝病重在京中弄出乱子。”
“况且嫂嫂那时尚在孕中,小妹也才十三岁,府中若无人主事,真出了意外无人能帮。”
“我并不知道阵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坚信,父亲他绝不会做出阵前投敌叛国的事。”
秦曜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仍有不平,压抑了一会儿才又开口:“后来……坑杀了十万镇西军后,那帮夷军便把我爹和大哥的尸首悬在城门外足足半月。”
“若他们真是投敌,怎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唐湉不知怎么安慰他,半晌才轻声说:“这事过去了那么久,恐怕早就找不到证据了。”
秦曜也知道这些,眼底一片失落。
褚华陵扬着小脑袋跟在旁边听了好久,他虽然年纪小,却比同龄人懂事早熟,转头看了看秦曜,又看了看唐湉,无声的往唐湉身边靠了靠。
“所以……我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重开朝堂,安稳民生后,找机会替你家平反?”唐湉想起了什么,问了一句。
秦曜回神,正色道:“那是自然。”
“因为你中毒已经快两个月没有上朝了,虽说瘟疫的事处理的尚可,但若是那些堆积的政务再不处理,怕是要出大乱子。”
“重开朝堂一事不能再拖了。”
唐湉面有难色,抬手挠脸:“但是我现在还什么都不了解,一上朝有那么多大臣在,我在旁边一问三不知,岂不是暴露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