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见有一面生女子探头进来,她生得七分明艳三分英气,高声问道:“陆都督的新娘子在这里吗?”
她看见身穿吉服的孟如韫,眼睛一亮,快步走进来,朝她一抱拳,“问新娘子安,我是李正劾之女李平羌,特来贺你与陆都督新婚。”
孟如韫惊讶,忙起身相迎,“竟是李姑娘,失瞻了!快请进来。”
李平羌倒也不客气,撩裙入席,拾了个杯子给自己倒酒,举止利落大方,把江灵等人都看呆了。
李平羌连饮三杯杜康酒过瘾,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放着一个银钏样式的镯子。
她解释道:“这可不是普通的镯子,这镯子上有机关,机关里藏着银针,能一针将人射晕,最适合你这种娇娇弱弱的姑娘家。倘若以后陆明时欺负你,你就用这个收拾他。我送的新婚贺礼,戴上试试?”
孟如韫十分新奇地端详手臂上的银镯子,“谢谢李姑娘。”
见她喜欢,李平羌十分高兴,“叫我阿羌就行。”
正说着,前厅传来喧闹声,说是新郎往这边来了。他回回都是这样,留沈元思等人在外面挡酒,天未黑彻就往新房里跑。
房中几人忙将八仙桌上的酒菜点心收拾一下,换上一桌寓意吉祥的摆盘,待新人饮过合卺酒、盟过长生誓后,都十分知趣地退出了新房。
新房外,沈元思也溜了出来,正在月洞门处张望,看见李平羌后,高兴地挥了挥手。
李平羌翻过栏杆,三两步迈过去,问他:“你跑新房做什么,闹洞房吗?”
沈元思闻言一乐,“你爹都不敢来,我敢闹他的洞房,你看我有几个脑袋够陆子夙拧?我是来找你的。”
“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陆都督竟然长成了如此凶残的性子,”向来喜欢锄强扶弱的李平羌在沈元思的抱怨中建立起了对陆明时的印象,“看来我给孟姑娘的新婚贺礼是送对了。”
沈元思问:“你送了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