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萧漪澜一时拿不准萧道全针对的是谁,是她,还是正躺在福宁宫里装死的宣成帝。
“臣若是太子,只会针对殿下您,”霍弋说道,“虽然说因为石合铁与苏和州赈灾银的事,皇上对太子多有不满,但这对父子尚未疏远到反目的地步,太子没有被废之忧,就不会动篡上之心。”
“我同意兄长的看法,”孟如韫也分析道,“即使太子真有不臣之心,杀父篡位将为天下人所耻,届时反而为您积了声望。可若是能杀了殿下您,他在朝堂上将再无对手,无论陛下对他满意否,百年之后,皇位都是他的。”
萧漪澜蹙眉,“他竟敢直接对本宫动手吗?”
“十有八九,殿下不可不防。”霍弋道。
萧漪澜叹了口气,“太子尚未举事,皇上在福宁宫里躲清净,本宫个也不能此时递折子说戎羌连弩的事,如何防?”
孟如韫说道:“我倒是有个想法,能解了这一百张戎羌连弩的威胁,同时让躺在福宁宫里装病的皇上不再疑心于您,只是需殿下在宫中有信得过的人,不知季汝青能否当此重任。”
萧漪澜似有所悟,“阿韫说的莫非是……祸水东引?”
“然也。”孟如韫笑着点点头。
孟如韫的想法与霍弋不谋而合,但他心里并未觉得高兴,只淡淡道:“此事我与汝青商量即可。”
算计太子对皇上出手,霍弋不太想让孟如韫在这种事上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