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漪澜不容她拒绝,当即将紫苏喊过来吩咐了一番。紫苏正闲得无聊,十分喜欢这个差事,不容分说地就拉着孟如韫看马去了。
萧漪澜将孟如韫那页写毁的文章拿给霍弋看,霍弋看完后脸色十分精彩,颇有一种细心侍养不忍惊扰的小白菜被人连根掘走的微妙挫败感。
“陆明时一介莽夫,有什么好,竟值得阿韫如此惦记?”
萧漪澜道:“听说他是进士出身,怎么到你嘴里竟成莽夫了?”
霍弋不以为然,“阿韫之才可堪状元,他不过区区二甲进士,配阿韫属实是高攀了。”
萧漪澜笑道:“我大周近十年的文状元要么年纪太大,要么已成婚,照你的意思,阿韫岂不是要孤孤单单一辈子?”
“若他只是才学不够,在别的地方长进,倒也差强人意,”霍弋咬牙切齿道,“可这个姓陆的生得一脸薄情相,性子霸道多疑,家世也不够显赫。阿韫若是同他在一起,日后只有吃苦和受欺负的份。而且此人先前还与修平公主不清不楚,眼下又来纠缠阿韫,简直恬不知耻,阿韫太年轻了,肯定是受这莽夫的欺骗。”
霍弋一口气列数了他数条罪状,远在北郡的陆明时一连打了五六个喷嚏,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
霍弋这充满偏见的评价惹得萧漪澜发笑,萧漪澜与他的看法正相反,她觉得陆明时文韬武略,有出将入相之才,性格上虽不是温柔随和之人,待阿韫倒也珍重。
萧漪澜道:“你百般不情愿有什么用,阿韫若是心悦诚陆安抚使,将来等他回临京,本宫倒愿意为他们主婚。”
霍弋闻言,对陆明时的成见更深,“等他回京?阿韫大好的年华,难道还要空为他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