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凭易过来往外拖他,他没反抗,像块木头一样被许凭易连推带骂地弄出内室,“哐当”一声关在了门外。
“陆子夙啊陆子夙,这么多年不见你越发没个人形了,我的内室是你能随便闯的吗!我都说了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如今倒好,你坏了人家姑娘的声誉,你造大孽了你知道吗!”许凭易气得脸色都变了,恨不能当场拿针把他扎成小人。
陆明时有些尴尬地咳了咳,“她怎么会在你房间里?”
“谁?”
“就……孟姑娘。”
一提这三个字,陆明时眼前就晃过一片起伏的玉白,他悄悄在自己腿上掐了一下,企图让自己忘掉刚刚看到的景色。
可怜陆明时虚长二十岁,还没跟姑娘有过风月纠缠,如今不过乍见春色,又偏偏是孟如韫,震得他有些回不过神来。
许凭易闻言皱了皱眉,“你们认识?”
“嗯……见过几面。”
“既然认识,等会好好跟人家姑娘道歉,闺阁名誉重起来能逼死人,你可真是……真是……”
“那她怎么会在你房间里?”陆明时拧眉问到。
正在气头上的许凭易不知怎么就听出了他的话外音,一向和气儒雅的许太医气得拿扫药草的银药帚砸他,陆明时未料到他会动手,闪躲不及,“啪”的一声被砸到了脑袋。
“你个混账东西!来望丰堂的人还能是因为什么,自然是来看病的!”
陆明时这才转过弯了,颇有些尴尬地“哦”了一声。
许凭易拿红绸蒙了眼,回内室去给孟如韫取针,陆明时在厅中正襟危坐了一会儿,眼见来厅中看病的人来来往往,心神却都挂在后门处,坐了一会儿实在坐不住,起身理了理衣服,走出了望丰堂。
许凭易给孟如韫取完针后,又给她配好了药浴用的药草,将她送出内室,穿过外厅的时候,见陆明时已离开,许凭易又在心里把这土匪骂了个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