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瀚云看着满地狼藉,一声长叹:“你这又是干什么?”
他这样的语气就让段澜觉得很烦,让他想起学生时代时,老师们总是问:你又怎么了?你又干什么?你又哭了,真实的,多大点事儿啊?以及那些,你怎么又错了?你到底有有没有脑子?潘云燕阴阳怪气地说:这都能错,你还是别听课了。
段澜就没好气地答:“关你什么事?”
蒋瀚云莫名其妙被他呛了一嘴,心里也有气:“我说什么了我,我关心你也不对吗?我现在理解他当时为什么离开你了。”
段澜声音冷下来:“是我离开他的。”
蒋瀚云没弄明白这两者区别何在:“有什么所谓?”
段澜就看他十分不顺眼:“滚。”
蒋瀚云心想:算了,他是个病人。却不知道段澜最怕别人这么想,因为自己是个病人,所以要处处容忍、处处退让,好像自己是个瓷娃娃,一碰就碎。
蒋瀚云说:“好好好,我说错话了,哥给你赔不是,我陪你喝酒,好不好?”
段澜冷眼看着他拿酒来:“你还敢让我喝酒?我都病成这样了,还让我喝酒?”
“你他妈平时喝得还少吗?”蒋瀚云彻底怒了,“最不爱惜身体的那个人就是你自己,好吗?”
两人终于坐下来相顾无言地喝酒,蒋瀚云忍受不了这样的沉闷,开口道:“你总对我发脾气,却不对他发火,这不公平。”
段澜知道他指的是李见珩,沉默片刻:“不对他发火,是因为他已经是个外人。”
“外人?”蒋瀚云眼皮子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