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澜还想反驳,嘴唇一张,却说不出任何驳斥他的话。只听见李见珩沉默良久,平静地说:
“段澜,我没法给你太多时间……碰壁太多,我也会累。”
蒋瀚云去了一趟军区,到家累了,想喝酒,一合计就跑来“a+”。
刚进门,听沈崇说了这件事。他眨眨眼睛,笑眯眯地看了一眼沈崇:“‘没法给他太多时间’?他真这么说的?原话?”
“是啊。”
“好家伙,欲擒故纵这招,叫他玩透了。”
“啥意思?”
蒋瀚云冷笑一声,在心里给这个情敌贴上“人精”和“王八羔子”的标签,然后指点沈崇:“这个人对你哥志在必得,你可长点心眼吧,防着他些,别乱放进来狗咬狗,行不行?”
他放下酒杯,狂敲段澜书房大门。沈崇掏出钥匙,很不情愿地放他进去,这厮却如直入无人之境似的,径直走向段澜。
他来之前,段澜正一个人躲在书房中生气。
也不知他到底生谁的气,总之那股子莽劲儿上来,噼里啪啦砸了许多东西,沈崇只好把门一关,不让任何人靠近。
李见珩说完那句话,在茶几上搁下两张钞票,只字未言地走了。
仿佛他的耐心真的也只剩余这一点,一杯酒这么多。
段澜看着书桌上一沓乐谱下的小刀、舍曲林、安眠药和注射针头时,心里就很茫然。他忽然心力交瘁,心里暗骂:我到底在干什么?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不耐烦地往水杯里放了两粒安眠药,一饮而尽后,靠躲入梦境来逃避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