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长大了,正处于尴尬的抽条期,尾巴、四肢纤长,反而显出一种古怪。小猫“喵”的一声,嫌恶地从烟雾中窜出来,段澜轻笑,随手摁灭烟头,起身开门。
他原想催沈崇,说这厮要不来就不等了,可一开门,却见李见珩正翘着二郎腿,慵懒地窝在酒池沙发里。
段澜面上平静无波,斜眼瞧沈崇:“怎么不喊我?”
沈崇有苦说不出,正要伸冤,李见珩径直折去话头:“不怪他。我不让他说的。”
他垂下眼凝视段澜,似是有些无奈:“这样能和你在一处待得久一点,省得你总赶我走。”
段澜不搭理他这句近乎恳求的撒娇,沉默半晌,在十万八千里开外的沙发另一边坐下了。
就像一片太平洋横亘在两人之间。
李见珩说:“我会吃人吗?”
段澜说:“坐在这儿,也不妨碍和你说话。”
“太远了,我听不清。”
“那就去配个助听器。”
李见珩叹气:“别这样。”
他态度一软,段澜倒不会说话了。他知道自己明明是想要见李见珩的,可嘴上却非得说:“你有事吗?”
“没事已经不能来见你了吗?”
“李见珩,”他垂下眼,“你想怎样?”
李见珩不叹气了,盯着他的眼睛说:“我想你回到我身边。”
“我找了你十年。”
段澜回得很客气:“是我让你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