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结婚五天,你瞧,”聂倾罗低头笑笑,从另外一只口袋里翻出一颗红色的奶糖:“喜糖我还没吃完。”
两个人心情郁闷,躲到天台抽烟去。按理说医院是全面禁烟的,可李见珩心里实在难受,当着人民警察的面问他要不要来一根。
聂倾罗毫不犹豫地带头违纪。
“不是说戒了吗?”
“偶尔也复吸。”
烟雾缭绕,他们相对沉默许久,是李见珩先把烟头一摁:“我有时真不想干了。”他说:“太累。”
“我也不想干了。”聂倾罗说,“太烦。”
“那你辞职啊。”
“你他妈先辞啊。”
两人又互相不吱声了。
李见珩打破沉默:“我有时真觉得……没用,我感觉我做的都是没意义的。”
聂倾罗半晌才说:“如果医生做的都是没意义的,那我们警察不只是一帮天天打马后炮的废物?”
“我那时候信念很坚定,非这行不可。”
聂倾罗笑笑:“谁不是呢?”
聂倾罗说:“我以为我可以制止那样的悲剧再次发生……但我只是在一次次目睹悲剧重演。”
他问:“你见到段澜了?”
李见珩一顿:“见到了。”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