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澜听见了,懒得搭理。
蒋瀚云不依不饶:“还在念书?这可不好办,”他又踹了踹地上晕厥的人,“坐牢就不好了。”
“正当防卫。”
“是吗?这儿又没有摄像头,谁知道呢。”蒋瀚云笑笑。
段澜只抬头冷淡地瞟了他一眼——后来蒋瀚云说就是这一眼让他心神一动、让他改变主意——然后开口:“那就坐牢。正好,牢里没有熟人,什么也不用操心。”
蒋瀚云甩开雨伞,丝毫不介意瓢泼大雨打湿他昂贵的衬衫。
他蹲下来,漫不经心地抚弄地上的血水,嘴里碎碎念:“小屁孩……让我猜猜,离家出走?挨打了?失恋了?嗯……”他回过头来,似乎是在猜测段澜的年龄:“高考考砸了?被家里人说了?不想回去?不想见到他们?”
蒋瀚云坏笑:“那我就去找你不想见的人,让他们把你领回去。”
段澜就觉得这个人十分有病,莫名其妙要找他的不快:“我认识你吗?”
蒋瀚云很认真地说:“和我走吧。我带你玩儿。这点小事儿,我替你抹了,不带一点责任的。”
段澜说:“不。”
他厌倦了生活再被新的人闯入,打破死水般的宁静。
蒋瀚云继续抛出橄榄枝:“你年纪小,再怎么躲,最后还是会被他们找到的。”他说:“陪我待一会儿,我能保证你像人间蒸发一样,想去哪儿去哪儿,想做什么做什么……想死,也能让你悄无声息、舒舒服服地去死。怎么样?”
段澜问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