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来,竟还有一些恍惚。
老赵依旧笑嘻嘻地和他们打招呼:“还像以前,先各来二十串?”
聂倾罗憋了半天:“我想喝酒。”
又被老赵拒绝了。
可段澜在桌边坐了一会儿,竟起身到收银台边,指着唐若葵对老赵说:“除了他,都成年了。”他笑笑:“破个例,来几瓶吧。朋友几个好不容易聚一次……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了。”
就看着老赵愣了愣,叹口气,让他抱回来几瓶冰啤酒。
李见珩盯着他,瞧见段澜手上的指节被冰玻璃瓶冻得发红,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出声。
他以前从来不喜欢喝酒,这场饭吃下来,却不停地伸手去够酒瓶子,往自己的小玻璃杯里倒。
走的时候,他的脸就已经微微红了。他很安静,低眉顺眼的,和每个人招招手,最后只剩下李见珩,他就把头贴在李见珩背后。
李见珩拉着他。
段澜说:“想起来第一次到这儿来撸串的时候,我们还不熟悉。”
李见珩隐约听出一点他的话外之音。
他叹了口气,捏了捏段澜的手腕:“你醉了……一点儿也不听话。”
段澜就从背后扑到李见珩身上。回丹南的那几天,在雪地之上,他也经常这样撒欢似的蹦到李见珩身上。但那时他是笑着的,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他像一只小狐狸一样狡黠。
他扒着李见珩说:“原来醉是这个感觉。”他说,“苦的。你说得对,心里哭了,脑子里就不会胡思乱想。”
“段澜。”李见珩叹口气,“不准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