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火车“呜呜”地开过去了,黑烟蒸腾向上。
段澜望着那团黑烟:“如果我考不进呢?”
“考不进考不进呗——不管怎么样,”李见珩说,“段老师在我这儿都是最牛逼的。”
黑烟轻轻地膨胀、旋转、飞向云端之上。
段澜听见李见珩的话,心里一动,脸上也微微一笑。
他此刻的生活就像这团轻烟一样,逐渐蓬松、柔软、向上飞去。
从遇到李见珩开始,蓬松,柔软,超越束缚。
“好吧。”段澜说。
他终于跟上李见珩的脚步,找回了少年人的一颗心。
就像列车驶入春天,少年人的生活也转向阳光灿烂的季节。一切都有条不紊地向前进行着,一切不堪、痛苦、失去和遗憾仿佛都和他们作了告别,且再也不会有纠缠。
焦万里从集训回来,飞奔到班里,特意从刘志远桌前耀武扬威地跑过,然后一把扑向周蝉:“我靠!我拿奖了!”周蝉瘦,被他撞了满怀,够呛咳了两声:“这就是你谋杀我的理由吗?”焦万里时隔一个月终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省一等奖!省一等奖!能进中大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