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趴在桌子上,看李见珩写作业。李见珩三心二意,这边写着物理大题,这边还要瞟一眼段澜, 一会儿就来捣蛋,又是顺走他的签字笔, 又是偷光他的草稿纸。
他可以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翻必备古诗文, 抽查李见珩的背诵情况。李见珩当然没有背,只吐出几个字就开始支支吾吾地卡壳, 他错一次, 段澜就用宋小渔小时候的小皮筋把李见珩的一小撮头发扎起来,等李见珩终于把该死的《逍遥游》背下来了, 他已经像个小刺猬似的顶着满头的发揪。
李见珩愤而撕书:“明天就把头发剃了。”
他说到做到, 第二天变成了一个寸头。
有时阳光太好了, 段澜看着看着文言文阅读和英语完形填空, 就忍不住打瞌睡。他对李见珩没有防备, 睡倒在桌子上了, 就被李见珩伺机报复, 也拿皮筋把他略长的头发扎成一束立在头顶,这“洋葱头”的发型就被李见珩拍下来存在手机里。
“你给我删了。”段澜掐他的脖子。
“不删。”李见珩笑得直抽。
“你删不删?!”
李见珩不仅不删,还把洋葱头段澜设成了屏保。
当天下午,他就被段澜勒令完成三套电磁综合物理大题卷。
“你这是打击报复。”李见珩想翻答案,一看答案已经被段澜撕下来,抓在手里。
他第一次觉得段澜笑眯眯的像只小狐狸:“这不是你自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