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女警察拿了碘酒和消毒棉来,替她清理伤口。
和没有知觉似的,这女孩一声也不叫,实在疼极了,才皱着眉头抖一抖。
女警察忍不住念叨:“现在的小孩儿也是,下这么重手……”
走廊好长,惨白的光把宋小渔的影子拉得也很长。她坐在那里,像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只有在听见里面隐约传来“没爸没妈的东西”时,身子轻微抖了抖。放在椅子上的瘦小的拳头握紧了,很快又松开。
段澜站在门外,守在她身边,等着李见珩出来。左等右等,人没有等到,只听见里头的争吵声越来越大,紧接着,一阵凌乱的声音。他实在担心,一把把门推开了:
不知道混混们又说了些什么不中听的话,就看见两个警察欲拉李见珩,但李见珩是不听劝的小狼崽,拉不住,眼瞧着又要爆发一场混战。就听见段澜喝了一声:“李见珩!”
十头牛也拽不住的李见珩突然安静了。他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一眼段澜,胸膛起伏半晌,才猛地甩开警察,坐回原位。
聂倾罗则一直坐在座位上,连头也懒得抬。直到李见珩又回来了,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叼在嘴上,到处找打火机。他的脸上也挂彩了,但显然聂倾罗不在乎,就当这些血和泥都不存在似的。高瘦的民警刚开口要他别抽烟,聂倾罗扫了他一眼,吐出一口烟圈:“不抽我也想打人。”
段澜看见矮胖的民警胸前的名字,姓陈。
陈警官叹了口气,心想:两边都是刺儿头,真要命。
段澜又被赶出来了,此时走廊上只剩宋小渔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