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是数学课。
郭朝光在讲台上念念叨叨的时候,他就盯着郭朝光的光头发呆。有时因为天气冷,风大,郭朝光戴着一顶毛线帽。段澜就盯着他毛线帽上“ny”两个字母。
往常他不会在课上发呆,即使老师讲的内容太浅、速度太慢,他也在台下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或者是多做些相关的题目巩固,或者是向后预习。但是他现在没有这个力气。
他只是盯着郭朝光发呆,所幸郭朝光还以为他是认真听课。
他一边盯着郭朝光,手里无意识地挪动着笔。直到他制造出的声响太大,徐萧萧皱着眉瞥过来,然后惊异地瞪着段澜,把他从痴呆游离中叫醒。
段澜就低头看徐萧萧推他的手。
他那么用力地抓着一支水笔,那么用力地在纸上胡乱地花圈。
草稿纸上一团又一团的黑色的笔迹。
笔尖太尖了,戳破了纸张,甚至连第二张、第三张纸页,都留下了划痕。
段澜皱着眉把草稿纸撕下来,揉成一团,丢在桌上。
徐萧萧有点担心:“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