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双喜临门似的,他的心情也愉悦起来。以至于刘瑶踩着高跟鞋、带着买好的饭食来宿舍看他时,他高涨的情绪也丝毫不减,甚至觉得刘瑶仿佛又回归到往些年柔软亲人的状态去了。
段澜犹豫了很久,终于递来一只耳机:“你听听。”
刘瑶手里正端着汤碗和饭盒,因而有些不耐烦地把脸凑过来:“什么?”
段澜没有说话。他还是有些忐忑,只希望刘瑶听久一点再下断言。他总归还是个需要母亲庇护夸奖的少年,也想躲在大人的羽翼下,将身体藏入绒毛之中,获得一点哪怕是违心的赞美。
但刘瑶没有。
刘瑶满不在乎地别开头:“一首歌啊。你喜欢听?”
段澜张了张嘴。原来刘瑶压根不知道他除了学业以外的生活,在做些什么——就像他得知刘瑶要来,已经率先把老拐送走。刘瑶没有他宿舍的钥匙,平时是不会做突击检查的。
段澜没说话。
刘瑶还在自言自语:“少听点这些靡靡之音,学习的时候还戴着耳机,和你说了多少次,会分心。”她风风火火地用带来的进口水果、牛奶、零食填满了段澜的冰箱。“要听,就多听点英文歌,可以增强语感,到时候英语也是蛮拉分的嘛,我和你说过的呀。”
原来她说话还带着吴侬软语。
段澜慢腾腾地收回耳机,把耳机线一圈圈卷起来,收紧卧在掌心。
真可笑,他还觉得刘瑶是从前的刘瑶。她好像再不是以前那个细致的她了。
“那是我写的,”他突然说,“我写的歌。”
刘瑶愣了一下。
她近乎是惊异地回过头来看了段澜一眼。她踩着一双约莫8高的高跟鞋,段澜坐在桌边,因而她可以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段澜。她看着段澜的眼睛,似乎是想要像往常一样击溃他,但这个一向乖巧的孩子似乎不那么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