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读书,我记得你以前成绩不比我差,不是说后悔没听我的吗?现在听也不迟。”说完这话,田宓没再去看她的表情,转身回了厨房。
独留下春秀打着伞站在雨幕中,怔愣了很久。
然后眼神越来越亮。
“春秀来啦?咋没留在家里吃饭?”中午吃饭的时候,田红星才知道外甥女过来了。
田宓 :“我留了,她不放心家里孩子,我给她一罐麦乳精,又拿了些小点心给外甥们甜甜嘴儿。”
“给吧,那孩子也苦。”
具体怎么苦,田宓没问,以那个孙知青好吃懒做,还自诩城里人的高姿态,想也知道春秀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
不过这也是人家的事情,田宓不想过多掺合,而是将心里头惦记的另一件事情问了出来:“爸,我给四丫头也弄了个当兵的名额,但是她对这个不感兴趣,我就想着,这个名额要不要给哪个亲戚家?”
春秀说的对,帮一个,就是开了口子,后面会没完没了。
但一个不帮,将那个名额捏在手里浪费了,也不愿意拉扯旁人一把,似乎也有些说不过去。
说的不好听的,这个名额,对她来说可有可无,但对于需要的人来说,就是救命稻草。
田宓本来也没想起来这事儿,但春秀的到来提醒了她。
可是帮谁又是个难题。
田红星没想到闺女这么本事,下意识露出一个开怀的笑。
然后很快又觉得头疼:“这么些个亲戚,给谁也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