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幸:?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俞笙,“为什么?”
俞笙幽幽地看了时幸一眼:“因为天天和某人厮混在一起,日夜颠倒,实在是没有精力想起来其他。”
时幸:.......
他耳尖有些发红,轻咳一声再次开口:“没事,反正阿姨也知道咱们已经订婚了,今天可以先告诉他们我们怀孕的事情,等过几周再.......”
他话还没说完,便看见面前的人再次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时幸愣了一下,心中再次浮现出了一抹不祥的预感:“阿姨连订婚的事情也不知道?”
“我真的忘了,当时比完赛我不是住院了好久吗,每天宋思澜也不知道给我打了什么药,我一天天只想睡觉........”
时幸知道俞笙说的是实话,但这也并不妨碍他生气:“俞笙!”
心虚的小狐狸从床上瞬间坐起身,他直接翻身试图往外跑,被时幸忍无可忍地一把薅了回来。
“你看来是真的不想给我一个名分啊,俞笙。”时幸简直要被气笑了,“干什么?金屋藏娇,嗯?”
挣扎无果的狐狸趴在时幸肩头,爪子揪住时幸的肩膀扑腾了两下,忽然伸手捂住自己的小腹,“我可是怀了你的孩子啊,时幸。”
时幸揽着人腰部的手指微微一顿,他垂下眼。
怀里的人侧过身,神情“泫然欲泣”,桃花眼中却满是藏不住的笑意:“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时幸有些诡异地顿了顿:“.......没有。”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从时幸怀里跪坐起身,试图继续颠倒黑白:“那是不是我做的没有问题?”
时幸盯了他几秒,慢慢点了点头。
逃过一劫的人松了一口气,瞬间笑了起来。
他一边大度地拍了拍时幸的肩膀,一边试图从他怀里翻身坐起:“没事,这次我也不用你道歉了时队长,下次注意........”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E神。”时幸忽然平静:“你准备周末怎么和你父母交代?”
玩嗨了的小狐狸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个最根本的问题。
他有些僵硬地回过头,盯着时幸半晌,有些艰难地开口:“你觉得,我妈能一天内接受我瞒着他们订婚、领证、甚至还怀孕了的三重暴击吗?”
时幸抱着双臂,慢慢眯了眯眼:“我怎么知道。”
“我只是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可怜‘儿媳妇’。”
俞笙:.........
两人商量了半天最后也实在没什么好办法,眼看俞母规定的时间就要到了,俞笙最后一咬牙,决定先能瞒多久瞒多久。
但他忽略了一点这几天是他孕吐反应最严重的时候。
“你说说你,打个比赛回来还把自己搞进医院了,要不是那天我去你们俱乐部找你,你还准备瞒我们多久?”俞母看着俞笙,嘴上埋怨,心里却止不住地心疼。
她伸手给俞笙舀了一碗鱼汤,絮絮叨叨地继续说着:“这个月待在家里赶紧补补,有什么想吃的赶紧跟我说,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喝鱼汤,今天多喝一点。”
俞笙伸手接过面前浓稠的鱼汤,神情有些一言难尽。
他今天来的路上就已经吐了一次,此时胃里依旧翻江倒海,闻着这鱼腥味只感觉一阵阵的反胃。
但俞笙又不敢让俞母发现端倪,勉强冲着俞母笑了笑,忽然转头看向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