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自家导师犹豫了半晌,最终傲娇开口:“请我去记得提前一周告诉我,我好调时间还有,你现在还打那劳什子辅助吗?能不能打点揍人爽快的玩意?”
站在一旁装背景板的时幸莫名想到了刚才老教授说的那句“我老了看不懂”。
嘴硬心软的老头瞪了自家笑眯眯的小徒弟最后一眼,嘟嘟囔囔地转身向别处走去:“谁稀罕你,天赋高的徒弟我有的是,不差你这一个......”
“教授,教授,耽误您几分钟,”旁边听着俞笙和老教授对话嫉妒地快要疯了的时父心有不甘,终于还是忍不住上前一步,“我儿子今年新入学,一直很崇拜您......”
时父一把甩开试图阻拦自己的时英,继续试图搭上关系:“您看您哪天有时间,我请您来我家吃顿饭,您顺便指导指导我儿子?”
老头从来不吃这套:“不用了,系里不让搞这些,今天这个晚宴本来我也不想来的,啧,又当又立。”
原本还准备拿晚宴邀功的时父瞬间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他看面前的老人再次转过身,咬牙看了旁边的俞笙一眼,忽然开口:“我儿子和小笙关系也很好,小笙还夸过他天赋不错,这次能考上也是多亏了小笙。”
难得被时父夸奖的俞笙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旁边的时英已经绝望地在想一会儿怎么跟自家哥哥交代了。
老头闻声还真的再次转回头:“关系好?怎么个好法?”
时父犹豫了一下,虚情假意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就是我儿子拜您徒弟做了师父,不过都是小孩子闹着玩,当不得真,不过您徒弟认下的孩子肯定应该也合您眼缘......”
时父原以为这样说既捧了老教授,还让时英搭上了关系。
没想到老头听完直接大手一挥:“大一的孩子拜了小笙,那还找我做什么,这不挺好的吗?”
时父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他有些愕然:“您说什么?”
老头这回神情古怪了起来:“您儿子学这个的您不了解?小笙出身艺术世家,当初十七岁就破格录取进来,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追着他让他跟我继续往下读?要不是中途被拐跑了......”
老头说到这里依旧咬牙切齿,他转头瞪了时幸一眼,却正看到自家小徒弟没骨头似地倚在时幸怀里。
时幸下意识地揽着俞笙的腰,一时之间还没来得及收手,将满身的占有欲在俞笙导师面前暴露的彻彻底底。
老头瞬间更生气了。
他转头望向时父,满腔怨气都撒在了面前的人身上:“本来以为您是真的为您自己儿子好,没想到又是一个做表面功夫的,风气真的就是被你们给败坏的。”
时父瞠目结舌地站在原地,而旁边的时英还不怕死地凑上前,满脸同情地开口:“爸,我就说闲杂人等不要来这里吧。”
俞笙没忍住轻笑出声。
时父望着旁边神情笑眯眯的青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他这回是真的怕俞笙不教自己儿子了。
死要面子的时父咬了咬牙,实在拉不下脸冲俞笙道歉。
他最终也只是冲着俞笙微一颔首,转身就走。
原本暗暗躲在旁边想继续待着的时英也被时父揪着耳朵一路哀嚎地带走了。
俞笙也不在意,他对这种事从来都分得很清,反正他喜欢的是时英这小孩,又不是那永远臭着脸的时父。
俞笙站得有些累了,干脆拉着时幸在一旁坐下。
“老师看着我从小长大,因为之前OV战队的那些事,他可能对我打电竞有一些偏见,但他就是典型的护短加嘴硬心软,看着你可能跟看着自家白菜被猪拱了一样。”
俞笙生怕时幸生气,笑眯眯地开口哄着人:“等之后我多带你去见一见老师,他应该就放心了。你别生气啊。”
时幸摇了摇头:“有人管着你挺好的,我为什会生气。”
他巴不得有更多的人来宠这只没心没肺的小狐狸。
俞笙有些啼笑皆非地看了时幸一眼:“呀,这真的是时大队长能说出来的话吗?上次南岸哥带我去看心理医生,时队长脸黑得跟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