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子一个,男人见了,一个一个上杆子去。”
摄政王从未将梁嬿当成侄女,说话自然是难听。
不过正因为听了此话,摄政王才越发想看到梁嬿跌落泥潭的时候,她那副倾城之色,流落烟花之地,娇花被摧残。
光想想,他便觉解气。
烛火如豆,烛芯被摄政王用铜片摁到蜡中熄灭。
他笑得越发灿烂,越发狰狞。
且说皇后和云瑶走后,梁嬿遣走屋中众人。
她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在脑中过了一遍。
当日在寿宴上云瑶提到睿王和十七时,她应多留一个心眼。
连几岁孩童都看出来的事情,她竟一直在自欺欺人。
说到底还是她太相信那个混蛋了。
梁嬿不是没有怀疑过,那混蛋三言两语说几句,她便信了。
她真傻。
从她口中听到她曾倾慕和崇拜睿王,那混蛋定是得意。
他肯定在想:姜国长公主又好骗又傻,从不认识的人口中听来几句,就不切实际地幻想睿王是个怎样的人。
那混蛋故意戴了她画卷上的面具,出现在她面前。
看呀,这是他施舍给她看的,是她画卷上的面具。
怕是在林间遇险那次,撞到了那混蛋的脑袋,使他忆起往事。
父亲是庄主,家中几亩薄田,不少人争相去做他家的长工,富可敌国。
可不就是富可敌国?
整个南朝都是他家的。
姓赵。
梁嬿只觉她像个傻子一样被赵千俞玩弄于鼓掌间。
她念着他家境不好,他可怜,想把最好的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