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生气不悦。
碗碟的蟹壳中还剩了些许蟹肉,梁嬿拿筷子夹了剩下的蟹肉,在碟中蘸了满满的蘸水。
梁嬿一手捏着十七软乎乎的腮帮子,宛如他适才摁住她下颌那般,迫使他张开嘴;而另一手,握住筷子,将裹了满满蘸水的蟹肉喂到男子嘴里。
蘸水太多,滴落十七下巴。
梁嬿指腹轻拭,又将那洒落的汁水拭在十七唇瓣上。
指腹在男子薄唇上使劲摩挲,一如他欺负她那般。
“都吞下去,一滴都不许浪费。”
坐在十七膝上,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梁嬿凑过去,仔细检察他唇间。
蘸水咸咸酸酸,吃蟹时只需蘸取少许,便已足矣,如今梁嬿不单蘸了许多,便连那洒落的汁水也一并让他咽下。
赵千俞看着满脸笑意的她,道:“气消了?”
梁嬿凶神恶煞看他,“尚可。”
从男子膝上下来,梁嬿理了理裙摆,并不打算多留,生气道:“本宫还没让你搬回去,这段时间你便老老实实待在屋中。”
赵千俞眉眼低垂,那抹倩影在昏黄的烛火下渐渐远去。
房门打开又被合上。
倏地,布条的撕裂声在静谧的屋子里尤为响亮。
赵千俞看着那一桌的蟹壳,目光越发深了。
手腕被发带绑出一条印子,红痕明显。
赵千俞看了眼,手指摸上那红痕,不禁蹙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