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心领神会,及时打住,进入正题道:“我那表弟舟车劳顿,在驿馆厢房休养生息。”
“同样是从南朝来,你倒是生龙活虎如此健谈,你们睿王殿下……”
梁嬿低喃,话说到此处止住了,毕竟当着南朝来者的面,说着他家殿下的坏话,有些不合适。
顾昀爽朗一笑,并未看赵千俞的脸色,因为他知道,他那表弟的脸,定是又黑又臭。
“姑娘不必拘谨,我姑娘想说什么。”顾昀难得有机会当着赵千俞的面戏弄赵千俞,当然不会白白放过这次机会。
他又不是傻子。
顾昀瞧了眼赵千俞,又冲梁嬿淡淡一笑,道:“我那表弟最近受伤了,身子不太行,不宜劳累。”
梁嬿点头,眸底流露出一抹同情的神色,回道:“原是如此,是应要多多修养。”
原来他不是铁打的,他也会受伤。
赵千俞暗暗咬一口牙,背在身后的手攥紧拳头。
拳头紧紧贴在后腰。
顾昀又问梁嬿,道:“姑娘找睿王所为何事?”
赵千俞抢过梁嬿的话,率先一步回道:“听闻睿王出使姜国,想着过来瞧瞧。看样子今日是见不到,我们只好打道回府。”
听他话语间冷冰冰的,梁嬿便知道他气得不轻,而那双大手正欲牵着她离开此处。
早上生气,中午生气,夜里还是生气。
哪有这么多气要生。
又醋又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