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理解十七爬上屋顶去作甚!
漆黑的夜,他若是恍惚,从屋顶摔下来可如何是好。
太医叮嘱过,十七近段时间不宜饮酒,他不仅不听,还一个人喝完一坛酒。
“疼死你算了!”
梁嬿气急,跺了跺脚,拎着裙摆匆匆进屋。
寝屋大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包含女子的怒火。
赵千俞急了,慌慌张张从屋顶一跃而下。
只想逗逗她,没承想真把人惹生气了。
赵千俞从未有一刻这般心乱慌张。
他在门口喊伤口疼,屋子里面安安静静,梁嬿无动于衷。
倒是烛火映出的剪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这时,长乐跳上台阶,来到寝屋紧闭的门前。
它头凑到门扉,伸出白乎乎的猫爪去挠门。
门丝毫未动,那刨门的声音越来越急,长乐冲着寝屋叫得越发急切。
寝屋中烛火映照着梁嬿渐渐逼近的身影,赵千俞拢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他难道长乐看得顺眼。
不消片刻,紧闭的寝屋在赵千俞的期盼下终于开了。
“长乐,进屋。”
梁嬿将门露出一条狭小的缝隙,探头低首说道。
长乐顺着门缝溜进屋中。
梁嬿双手撑在门口,将门严严实实挡住,就在长乐进屋后,她欲重新关门,赵千俞眼疾手快,手掌抵在门缝间挡了一下,手也因此被门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