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勺舀起一颗晶莹剔透的鸽子蛋,梁嬿小口小口吃着,也不知是否日日吃这鸽子蛋,她每每来葵水时,不适的症状很少,期间如往常一样。
接过秋月递来的锦帕,梁嬿擦擦嘴角,对一旁的十七道:“本宫很记仇,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你。”
察觉到十七的目光落到那手札上,梁嬿眉间一阵窃喜,但面上并未表现出来。当着十七的面,梁嬿又将那手札放进宽大的衣袖中。
“本宫昨夜看了一晚上,一顺手便将它拿了过来。瞧本宫这记性,险些忘了这手札是万万不能给十七看的。”梁嬿说道,话音刚落便叫屋中侍奉的侍女统统出去。
十七轻哼一声,梁嬿得意的模样与昨夜从他怀中溜走时一模一样。
少得意,待她身子好些了,可不像昨夜那般幸运了。
十七搅动滚烫的山药粥,玉勺碰撞碗壁,声音清脆悦耳。
他舀了一勺热气腾腾的粥,放在唇边轻轻吹动。
梁嬿见他丝毫不关心,有些气恼,伸手按住男子手臂,不悦问道:“十七不想知道本宫的手札写了什么?”
“不想。我只想长公主身子快些好起来。”十七道出心中所想,他确实希望梁嬿快些好起来,如此一来他也能报昨晚的仇了。
“让我想想,待长公主身子好起来,送份怎样的礼物给长公主。”十七思忖道。
十七露出笑容,只是这笑容让梁嬿头皮发麻,他真有这般好心?梁嬿黛眉轻轻上挑,她相信,说不准他心里在憋坏。
事实真如她所想,十七接下来的话,让她面红耳燥。
十七俯身,在她耳廓低语,轻声道:“长公主喜欢床,还是喜欢窗,还是喜欢墙,还是喜欢昨晚的书案。”
书案两字被十七咬得极轻,暧昧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