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在屋外徘徊不前,作为梁嬿的贴身侍女秋月更是焦急万分。
按理说十七进去有一阵了,也该出来了,她从未见过哪位男子夜里在梁嬿寝屋待如此久。
交叠的影子投在窗户上,浮想联翩。
秋月即刻让一众侍女背过身去,不得乱看。
尖锐的声音打破夜的静谧,是桌子被移动的声音,紧接着便是瓷器落地的清脆声。
为何如此,不言而喻。
“殿下?!”
秋月情急之下扣了扣门,她不敢贸然进去,若是里面真如她所想那般……
冷不丁一声,梁嬿徒然回神,迷蒙的双眸骤然清亮。
宽松的衣裙略微凌乱,腰间的丝绦不知何时被解开,雪肩半露。
她摸着十七胸膛的伤疤,而十七灼|热的手掌覆在她身上,正如她手放的位置……
梁嬿面色滚烫,猛地捉住十七的手,起身将伏在她颈间的男子推开。
“出去!”梁嬿呵斥道。
半褪在胳膊上的衣裳被她往上拉,盖住雪肩。
十七亦清醒过来,女子的力道本就小,加上梁嬿早已软绵绵的,故而那一掌推在他身上不重不痒。
他双手撑于桌面,将梁艳圈在双臂的方寸之间,衣领被扯开,白晃|晃的胸膛除了伤疤,还有两道新鲜的抓痕。
梁嬿披散的头发愈发散乱,她修长的手指攥紧丝绦,看着那道抓痕,面色一燥,抓住丝绦的手指不禁蜷缩。
她抬头望着十七,重申道:“出去!”
十七中途被推开,虽未尽兴,但两人能亲昵如此长的时间,这便足以让他高兴了。
十七笑笑,指腹轻按梁嬿微肿的红唇,拭去唇间水光,道:“殿下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