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十七还是让仆人寻来花瓶。
长颈瓶中的荷花十七怎么也看不顺眼,耳畔响起梁嬿的声音。
泛舟游湖?
十七嗤笑,把玩着茶杯的手不觉用力,指骨泛白紧紧捏着茶杯,道:“我看你是去见别的男子。”
指尖“哒哒哒”敲着桌面,十七起身,拿着花瓶以及花瓶中那朵荷花去找梁嬿。
旁人碰过的东西,他不屑。
六月底正值酷暑,哪怕有一丝风来,都觉得清凉,蝉鸣声更是将炎热往上推。
美人榻铺凉席,梁嬿沐浴后消了疲乏,但又觉闷热,便将竹青色外袍放到榻边,浅色诃子裙将那丰盈裹住,许是常年有牛乳沐浴,肤若凝脂,比雪还有耀眼三分。
梁嬿摇着团扇,乌发拂动,发梢垂落在如雪的胸脯,越发娇艳。
喝过一碗清凉的冰酥酪后,梁嬿不觉有多热了,摇着团扇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就在她浅眠的时候,十七还花来了。
屋中安静,十七进去时一位侍女也没有,待走近才发现,榻上的女子拿着一把团扇睡着了。
榻边桌子的瓶中插满荷花,十七沉着脸,将手中的荷花放了过去。
蝉鸣声吵得他烦闷,但放下去的动作却格外轻。
他折身,立在凉榻边,静静看着熟睡的梁嬿,眉心逐渐拢起。
梁嬿的外袍随意放在榻边,诃子裙并就单薄,那赤红的丝绦束住纤细的腰肢,那丰盈似乎越发紧致,白晃|晃的一截露在外面,好不惹眼。
裙摆下,皓白的纤腿半遮半掩,足腕上的红绳红得热烈,铃铛小巧精致,女子轻轻一动,便清脆作响,似与这恬静的画面略有违和。
睡觉也不安生。
衣衫不整。
十七敛了心绪,探身过去将梁嬿榻边的竹青色外袍拿起盖在她身上。
敛去梁嬿面颊的碎发,十七指腹鬼使神差落在她鼻尖,仅一瞬间,便收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