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照出了休息室，习惯性地去自助售卖机那买了瓶水，官方赞助的饮料太腻歪了，赛前是一口都不想沾。

大约还是紧张，刷水的时候，池照抖着指尖好半天才按准。

不过今天自助售卖机都和池照作对，人脸识别转了好几个圈，等了好一会儿转出一个“识别失败。”

池照耐着性子按了取消，重试了好几次，盯着那个不停转圈的人脸识别。

池照出来没拿手机，没法扫码支付，他垂着眼，没动什么力地用脚尖踢了踢售卖机。

“看来是太久没来光顾，连它都忘记你了。”

光听声音池照不抬头都知道来人是谁，他轻笑，让开位置：“你来，你来。”

郁沉按着池照的肩，重新点了池照方才选的饮料，人脸识别转了半圈，很快跳转出“支付成功。”

自动售卖机发出声响，池照自己忍不住闷笑，弯腰取出饮料。

“它记得你。”

郁沉回答的一本正经：“说不定是记得我们俩，一个人它不认。”

池照才喝了一口水，猛地呛了一口，直接乐了，拿眼睛瞧人：“差点儿就信了。”

他把水递给郁沉，郁沉接过，喝了一口，语调沉沉：“紧张了。”

池照靠着售卖机，有些懒散，闻言垂着的眼轻抬，对上郁沉的目光到嘴边的话微顿。

“紧张个……是有一点。”后面几个字说的吞吐。

郁沉似乎思索了一下：“那抱一下？大概还是有效的？”

一句话自然地勾勒出池照第一次上场前的那个拥抱，之后的比赛没再紧张，也不再索取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