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沉刚洗过澡,上床时带起一阵沐浴露的熏衣草味。
两个人其实睡在一起过一次,上次还是在郁沉生病迷迷糊糊的时候。
这回迷迷糊糊地要睡着的是池照,郁沉轻捂着池照的耳际、轻手轻脚的上床。
他掀被子的时候看着另一床被子还有些哭笑不得,他空出一只手拉了拉被子,侧身躺下,在此之前先把床头灯关上。
两个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是有些狭窄的,这让向来睡姿规矩的郁沉不得不侧躺。
池照面对着他,两个人中间的那点儿距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郁沉垂着眼,眸色也跟着深了,他的手克制地贴着床单是个有些别扭的姿势。
黑暗里郁沉其实看不清什么,不知过了多久他贴着床单的手臂因为血液不活络而变得酸麻。
郁沉在黑暗中哑声笑了,他的手臂自然地往前探,从被子上方的轮廓只能看出他的手臂捂在了池照身上。
下一秒,郁沉把人带进怀里,像犬科动物一样用下巴蹭在池照颈侧,他低下声音:“手麻了。”
池照有所察觉地动了动,嘴唇蹭了蹭亲到郁沉埋头时的后颈。
郁沉在这个时候才终于露出了撩牙,他也凑过去亲了亲池照的颈侧。
“have a good night。”
他用下巴贴了贴池照很轻喟叹出声,像低沉的呢喃“宝贝。”
郁沉的耐性真的是被池照选手的大胆一点点磨出来的,他这么抱着池照,忽然觉得他就这么和池照睡在一起似乎没什么不可以。
前提见池照选手像现在这样乖觉,不然……郁沉沉吟、他大概会耍流氓。
池照出手本来是睡着了的,但现在他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