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后知后觉地摸大光头:“你俩可以一起。”

周澄一这下没有异议了。

周澄一顺利地拉着于今言采访去了,林教练拉着宋应许到旁边不知道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估计是今天比赛最后一局的事儿。

池照也有点儿累了,肌肉或许还是活跃的,但是连续高强度的比赛已经疲倦了精神。

他半躺在沙发上,郁沉坐在他旁边,不时投喂一颗车厘子。

“啊,张嘴。”

他闭着眼睛,听话的张唇,偶尔唇瓣不小心碰到郁沉的指尖,长睫便跟着狠狠一抖。

他闭着眼,自然没有看到郁沉逐渐变得晦涩的眼。

池照有点儿困,林教练的声音成了催眠曲。

“小宋说今晚不回基地,我也要回去陪你们嫂子,都大半年没在家过节呢,七夕总不能还陪着你们这群臭小子过吧?”

“那两个采访怎么去这么久?我还等着回家呢。郁老师,你记得在群里通知哈,明天下午放假,晚上训练,手感不能断了。”

“不是,郁老师你这是把小池当儿子养呢,就差没嚼碎了喂到小池嘴里了,我对我家那臭小子都没这么精细。”

池照迷迷糊糊地听见了郁沉的声音。

“嘘。”

世界安静了。

池照睡得迷迷糊糊地,在睡梦中听见有人叫他“池崽”,一声又一声。

睫毛随着那一声又一声的呼唤轻轻发颤,池照听出是郁沉的声音。

他并没有应声。

小半晌后,池照听见了一声很低地叹息,然后是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

郁沉的手穿过他的后颈,很轻地捏了捏:“池崽,咱们该回家了。”

声音很轻,似乎也并不想吵醒他,于是声音里的无奈便变成了缱绻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