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沉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向来也不会多喝,今天是被周澄一拉着多灌了两瓶。

确实是有点醉了,走的时候都没能起来。

现在啊,郁沉听见池照的声音,舌尖顶了顶腮帮,偏头偏头倾身凑上去,声音清晰而又低沉地:“没醉。”

说着没醉,人却没个轻重地蹭上了池照。

鼻尖蹭上鼻尖,郁沉困倦地垂下双眸,呼吸趋于平缓。

车里有前排老林和老丁的低声交谈,也有周澄一含糊不清的声音以及宋应许的鼾声。

但是那一刻,池照只看见了郁沉利落的眉眼,紧紧抿住的唇,还有紧绷着的贴着他侧脸的下颌线,呼吸时的热气一点点喷洒。

池照又听见了自己心里“嘭嘭”炸开的小烟花,鼻尖都跟着冒出了汗。

前面的老林不知道说到了什么,忽然点了下他的名字,隐隐有回头的趋势。

池照紧张地推推郁沉,郁沉动了动,手掌往后滑,扣住他的后脑勺,把他带进怀里。

老林正好回头,不知道问了句什么,郁沉“嗯”了声。

这是个混着酒意和热气的怀抱,池照的心跳也跟着慢了一拍。

他没有动,就这么呆呆地埋在郁沉的怀里。

周澄一闹着开了窗,潮湿又闷沉的热风卷在耳畔。

池照好像是真的有点儿醉了,长睫一垂,困意逐渐上涌,呼吸也渐渐均匀。

郁沉的手还贴着池照的后脑勺,他垂着眼,很轻地一下又一下地揉着池照的头发。

车上的声音渐渐消停了,老林和老丁聊到后面回了头:“哟,都睡了”跟着的运营小哥悄悄拍了张车窗上的倒影。

老林感叹了一句“希望这群小子明天训练前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