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叫!多大的人了停水了还喊妈!妈不在,你自己想办法!”回应的是庄睿姐姐,他姐姐是合唱团的,声音洪亮,直接穿透了庄睿的小心脏。
他们家里的女性都很强势,从他母亲到两个姐姐,全部都是狠角色,庄睿从小就被当做跟班使唤,一来二去他就立志成为人民警察,要把他姐姐全部都抓起来。不过现在他真成了警察,还是会因为被姐姐凶而不敢吱声。
身上还好说,就是头上已经打了泡沫怎么办?庄睿眼珠子活络的转动,一眼就看见旁边的马桶,顿时心生一记。
大约过了20分钟,庄睿清爽的从厕所出来,他一开门就看见自家二姐在厕所门口对他怒目而视,便识趣的让路,恭送二姐如厕。待二姐将厕所门关住,庄睿便听见楼下有什么声音在吵闹。
他家住在离绿岛疗养院很近的小区里,从阳台的窗户口方向看外面就能看见绿岛疗养院的绿化。不过他此时并不关注这个,他家楼下的水井盖都被打开,好几个维修师傅在旁边忙碌着。
“这下水怎么三天两头堵啊,每次都能掏出来一堆东西,真会使唤人。”其中一位工人不满的抱怨着。
“还不是那个精神病院,总有那神经病往厕所扔东西,给他们抱怨过多少回了就是不听,我看那群疯子快把我们逼疯了。”另一位嘴里骂骂咧咧的,尤其是提到疗养院的病患时脸上的不屑与讥讽,令庄睿心头沉闷。
兴许是他接触过祝安屿的关系,他觉得精神病人不应该受到歧视,他们的病也不是靠自己就能控制的,大多是受了精神刺激或者心理承受了旁人难以理解的压力,这是应该值得关怀的,而不是用异样眼光去看待。
疗养院里还有罹患自闭症的孩子和阿兹海默症的老人,他们本可以和家人朋友相聚一堂,一起度过人生的缓慢时光,可是他们家庭各有各的难处,只能将他们留在空无一人的房间,每天面对着冰冷的墙壁,很难不让人心生怜悯。
“如果大家能相互理解就好了。”庄睿小声嘀咕着,在下一秒他就被厕所里传出来的咆哮声给吓得一溜烟钻进房间。
“庄睿!!马桶水箱的水呢!!”
9月10日上午8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