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什么?”睡衣边都快被广浩波揪烂了,指甲划过手背留下一道生疼的痕迹,哑着嗓子咬着下唇,追问但没抬头。
楚芮坐回床沿,戴着戒指的无名指指腹在广浩波咬得泛白的下唇上蹭了几下,“就是这样看着你的时候会有点儿难,我得克制住自己不去抱你,不去吻你,但我克制不了,克制不了不去爱你。”
楚芮的声音发紧,不知道是不是被外面的冷风吹的,干巴巴的要裂开了一样。
广浩波只感觉唇瓣上的手指像是泡过水的棉花,棉花里吸满的水顺着他的嘴唇往上,一点点填进眼睛里,眼眶实在兜不住了就只能往下滚,干涸了很久的心脏也开始重新变得湿润。
楚芮被滴在自己手指上的眼泪烫了几下,他用手擦着广浩波脸上的眼泪,但他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广浩波的眼泪像是流不尽也淌不完一样。
“小波别哭,”楚芮手心捧着他的脸,低头一下下吻干广浩波脸上的眼泪,“别哭……”
“八年了,”广浩波抽噎着,吐字不清不楚,“结婚的那五年,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你为什么要现在跟我说呢?为什么?”
广浩波的质问让楚芮说不出话,身体泛酸。
但心底那块空荡荡的山谷像是终于听到了回响,最后只是不停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小波……”
广浩波趴在被子上,楚芮隔着被子把他箍进怀里,手隔着被子在他背上拍着,“小波别哭。”
“看来我这三年没白等,我现在在你心里是哪个阶段了?到朋友了吗?”
广浩波蒙着被子动了动脖子,“不是,不是朋友。”
“那我再努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