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芮先去了医生办公室,广浩波站在病房里。
几年没见,广浩波只觉得爷爷老了不少,以前楚天龙说话还是声如洪钟,现在说几句话就咳嗽几声,之前还面色红润,现在已经半头白发,脸上皱纹深深的。
面对病床上的老人,广浩波只觉得心里有一股无力的悲伤感,是对衰老跟时间的无力,除了无力,还有一种难言的慌张。
广浩波说不清那阵慌张从何而来,只觉的连胸口的心跳都是空空的,跳一下却落不了地。
“小波……”楚天龙说两句话就咳嗽一声。“你来了。”
“爷爷,”广浩波把凌晨就起来做好的饼干放在床头,“您好点儿了吗?”
广浩波站在床边,楚天龙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让他坐,“好点儿了,你跟小芮一起来的,你们俩是不是和好了?”
广浩波坐在椅子上,两个手搅在一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还,没有。”最后他还是实话实说。
“你们这俩孩子,”楚天龙又笑又咳,“都这么多年了。”
“爷爷,您好好养身体要紧。”
楚天龙又咳了几声,“年纪大了就是这样,今天肝疼明天肺疼,以后的毛病只会越来越多,以后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