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楚芮吃杏仁蛋糕过敏住院了。”广浩波说。
“你在医院吗?我现在过去……”
“叶涞,你不用来医院,小花自己在家里我不放心,你帮我看着它。”
“我正在跟它玩儿呢。”
广浩波想起白天的事,怕叶涞被人欺负,“来滨城的是你什么朋友?会不会欺负你?”
叶涞沉默两秒钟后回,“算炮友。”
广浩波皱眉,“炮友是什么朋友?我没听过……”
“嗯——”那头叶涞鼻音嗯了很长时间,“这个怎么跟你解释呢,炮友就是只上床,保持肉体关系的朋友。”
广浩波皱着眉思考了几秒钟,等他想明白之后脸一红,“我我我我,我,知道了……”
他结结巴巴说自己知道了,那头叶涞笑了他半天,“小波你怎么这么可爱,我不逗你了。”
广浩波不再问别的,红着脸匆匆挂了电话。
楚芮挂完吊水已经睡着了,脸色跟唇色还是白的,额头上皱成深深一个“川”字,头上出了很多汗,头发还是湿哒哒的,睫毛紧紧盖在眼睛下,衣领歪歪扭扭,露出来的脖子上红点已经消退了不少,袖扣的手腕内侧有两道浅浅的抓痕,抓痕不是过敏,是楚芮刚刚用力攥他手的时候,他想甩开,手指胡乱动的时候指甲划上去的。
楚芮睡得应该不舒服,一开始平躺着,后来又翻了个身,对着广浩波,嘴唇轻轻一张一合,喃喃地吐出“小波”两个字,又说了一句“难受”。
广浩波听见他说什么了,看着他喉结动了几下,楚芮就在他眼皮底下,连他的发丝都能一根根数清楚,广浩波别开眼,一直低着头坐在床边,两只手搭在大腿上,指甲抠着手心,眼神是散的,聚不起来。
枕头旁边楚芮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来电显示是爷爷,铃声响了一半,广浩波怕爷爷那边担心,还是捞起手机接了电话。
“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