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这么瘦,五年了也没把人养胖哪怕一点点,反而还带了一身伤口。
后来看不到人影了,灯也灭了,但没一会儿又亮了。
是不是怕黑呢?
这个小区很老了,单元楼下的门一动就吱嘎响,路灯都不算亮堂。
光是有形状的,也能传递味道跟温度。
楚芮又点了根烟,助理第三次打电话来催了他才上车,半天才发动汽车,出了大门往公司方向开。
这里离公司并不算远,楚芮却感觉像是开了很久,离得越远就越久。
冬夜里冷清的街道上只有几个急匆匆赶路的人,光秃秃的树还是沉静又凄冷,跟平时的每个夜晚都没什么区别,却又什么都不一样了。
晚上的机票他已经让助理改签,又加了一个临时会议,调整后续项目进度问题。
开会前两分钟,新上任的副总朱宁朗还握着电话跟对面的德国人解释他们改签机票的原因,唾沫星子横飞,看到楚芮推门进了会议室,捏着太阳穴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他说得口干,边喝水边掏耳朵。
虽然电话里看不见,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楚芮的脸色只会比对面的德国人更黑更沉。
“各位久等了……”